文/马庆云
阳春三月，一位自称三毛转世的女作者发文章与视频称，自己爱上了张杨导演，并且与之已经发生关系，但不愿意打扰其生活，选择不再联系。一时间，把文艺片导演张杨送上热度榜单。女方言之凿凿，男方保持沉默，是否实锤，看似不得而知。
不过，今日上午，正规纸媒发布娱乐新闻称，已经在机场“截获”张杨导演，并且申请采访，张杨导演则全程打电话，不予理睬，用默不作声的方式回应记者。这种不说话，实际上也算是说了话。第六代导演张杨，67年生人，比张艺谋、陈凯歌等第五代，也小不了几岁。在他们那个年代成长起来的人，哪见过这世面——女孩子跟你睡觉不偷偷摸摸，竟然还送你上热度榜单了。
关于此事，倒是有几处值得思考。
第一，这位女制片为何大胆言爱？
正规新闻媒体对这位女孩进行了采访报道显示，女孩是中传研究生进修班学历，目前从事女制片工作。三月首日下午，我算是最早接触这位女制片文章的一批人。当时，我们正在研究某电影奖颁奖现场颁奖词的事情，一位老师突然说，他侄女所在的一个中国传媒大学的校友群里边，一个女孩发红包让大家转载自己“爱张杨导演”的那篇文章。我看到那篇文章的时候，阅读量刚刚过千。
等于说，第一波节奏，是女孩当事人自己带起来的。但接下来的节奏，就是电影圈的朋友们自发的了。这篇大胆示爱的文章，瞬间就十万加了，据说今日已经接近千万。真正应该引起我们思考的，是为何这位女孩不在乎所谓的名节，而敢站出来大胆示爱张杨导演，并且以挑战不少读者道德底线的方式示爱？
女孩给出的解释是，自己是文艺女青年、佛系女青年，就喜欢这么随性的洒脱，而且爆料也并非报复张杨，自己没有索求，就是大胆示爱，敢爱敢当。时代变化真的很快，我们在消费娱乐的同时，已经变得对男女之事十分宽和。张艺谋的伯乐吴天明在八十年代拍摄电影的时候，有一个拉纤汉子江河洗澡的镜头，都不得不给男主角穿上裤衩衩才行。而如今，女孩子大胆声称，自己跟一位大其很多的导演睡了个非常文艺的觉。
时代的宽和，让这些事儿，成为娱乐的噱头。女性不再被某些男女关系中的道德性所束缚，这当然算是进步。可我们，依旧应该思考，这种宽和的底线是什么？
第二，佛系、女文青这些符号，是用来自嘲的吗？
这次的对张杨导演大胆言爱的事件，奇特在女方并非以受害者的立场出现，相反，是以爱情洒脱者的姿态在说话。她对自己爱上张杨导演的解释，也是佛系的、文艺女青年的。一时间，经常去西藏、云南、尼泊尔等处旅游的女青年们纷纷躺枪，成为男女生活随意的代名词。
当我们仔细反思“佛系”、“女文青”这些字眼的时候才会发现，它们本身只是一个符号，是非常鲜明的标签罢了。女制片给自己贴上这些标签，并且打着三毛转世的名义搞一篇爱情宣言，实在是满足了网络要热度的基本需求。一个热度可能带来收益的年代，女制片的真实行为动机也必然被网民怀疑。
但至此，佛系、女文青等字眼，实在是被搞坏了。大家倒是也不用惋惜。我们之所以喜欢贴标签，这个是佛系女孩，那个是女文青，不过是人与人交往之中的懒惰，标签的功用，就是满足懒惰，让一切交往目的性明显到一目了然。
佛系、女文青都是软绵无力的词汇，代表着某种慵懒但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没用的人的基本精神需求。职场当中，我倒是没见过谁是佛系，都是斗战胜佛。自比三毛转世的女制片，难道不是慵懒外表下，藏着一颗不愿意让网民知道的大闹天宫的心吗？
第三，导演圈的天空怎么就让女猴子给闹了？
近十年来，我一直在做影视工作，略了解一些电影圈的事情。示爱张杨的女制片在文章中特提到，她是在张杨导演拍摄电影的期间与之认识并且发生关系的。从电影的职场经验来看，这个倒是具备一定的真实性。但我却看到另一种无奈，什么无奈呢？电影人很多时候特别像我们的农民工兄弟，独在异乡为异客，每逢深夜倍思亲。
好多影视剧作，一拍就是几个月，长的更是半年甚至更多。剧组像个高速运转的大车间，每一秒钟都是燃烧的经费，必须保持高速，不能停。而工作人员，则是剧组民工，很少有带家属一起工作的。漫漫长夜，容易思考一些人的基本需求。所以，女制片趁虚而入，在电影圈十分常见。
这种长时间无法夫妻团聚的剧组局面，在某些老导演那里就好很多。比如，陈凯歌与陈红夫妇。陈红一直做陈凯歌电影的制片人，而制片人在剧组陪伴导演一期拍戏，是再合适不过的了。开门夫妻档，上阵父子兵。凯歌导演最近几部电影，又是林志玲，又是张雨绮的，都是大美女，但夫人丝毫不担心。
我们在谴责导演定力的同时，也应该思考一下，未来的电影圈，能否更多的实现这种夫妻档组合。媳妇制片男人导，老公摄像妻美术……现在影视剧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，实际上是男女混乱的重灾区。
第四，导演哪有编剧文艺，女制片实际不实在。
这位女制片说因为张杨导演的才华而爱上的，并非爱他的名气。我看完这条，觉得挺哭笑不得的。张杨导演在《冈仁波齐》中表现出了郭敬明小时代式的才华，我在去年7月5号便发文指出，《冈仁波齐》莫要扯信仰，不过是藏区小时代罢了。感兴趣的朋友，可以关注我的账号，进行阅读。
这种文艺，在女制片那里，成了一种软绵绵地矫情，有点古代青楼对饮的意思。可是，我们也应知道，人家明末的柳如是，可是条硬娘们，国破天下不存的时候跳湖自杀啊。女制片只会数108颗珠子东施效颦。张杨导演能看上这位大姐，也是自己骨子里边的“小时代”矫情劲儿作祟。
若真喜欢文艺，我倒是要大胆建议，多示爱电影编剧们。中国很有一批电影编剧，比导演有才华的多。比如，余华之于张艺谋，刘震云之于冯小刚等等。导演，就是个包工头罢了，按着编剧给的图纸盖视频房子。编剧，才是一部电影的灵魂。不过，包工头大金链子小金表张扬的名声在外，让拜金女慕名而来罢了。真爱才华，别找导演找编剧。
第五，女制片没有后续真才实学，依旧过眼云烟。
网络的好处就是互相消费。女制片获得名气，网民获得快乐。一旦女制片无法提供后续的真才实学，她也会迅速被网民遗忘。所以，既然是制片人，就多拿点好片子出来。骨子里边若真是佛系的小时代与冈仁波齐那么软绵绵的文青哈喇子，注定只是个烂片的主儿。
